我即恶报_系统反派魔尊不正经[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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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即恶报

  此文是我开,要想从此过,前章补起来。谢非言离开这段街道后,很快发觉自己被跟踪了。

  这里头固然因为谢非言有着非常丰富的反跟踪经验,但更多的,却是因为对方的跟踪技术过于拙劣。

  谢非言能够清楚地感到,身后跟着他的那人修为应该挺高,因为他在气息上完全感觉不到对方的存在,只不过那人的眼神太过直接,盯着他的目光如芒在背,瞧个没完没了,几乎瞬间就暴露了自己的存在。

  于是谢非言借着买小玩意儿的时机,侧身似是不经意地向跟踪者的方向瞥了一眼,但对方将他自己的身影藏在阴影之处,只露出一截样式寻常的衣裳的一角。

  谢非言:既然在这种细节上都这样注意,那你怎么不记得把眼神也收收?

  谢非言颇为无语。

  不过既然对方表现得这样笨拙,那么想来这人平时应当没怎么做过跟踪的事,也就是说不会是红衣卫的人。而同理,这家伙虽然是从蛇头地盘里走出来的,但也肯定不是那蛇头的人——谢非言非常相信红衣卫们以及蛇头的职业素养。

  既然如此,这家伙到底是谁呢?

  谢非言暗暗想了想,不明白这样的家伙为什么会突然盯上了自己。但如今,一来,他反正也找不到沈辞镜,不惧人跟着,二来,这也远没到天黑时候,他本就无所事事,所以谢非言半点儿都不着急,全当身后那人不存在,甩着袖子便悠悠然逛起了街。

  他转了好几个街区、数个店铺,难得有闲情逸致地体验了一回异世界5a级景区的风土人情和特色土产,力求演绎出一位“绝不空手而归的游客”的感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身后那人虽然跟踪技术差劲,但跟踪的职业精神倒是不错,竟非常敬业地跟了下来,坚持不懈地缀在他身后,无论谢非言换了几个店铺,都绝不肯将目光移开。

  这一刻,谢非言几乎以为身后的人是自己的暗恋者了——否则那人怎么会对他的一举一动这样感兴趣?

  就连他停在糖画的摊子面前,那人都要盯着他手上的糖画仔细看过一遍,似是在揣摩他的喜好以此推测他的来历……等等?

  那家伙未免看得太认真了吧?

  难不成不是在猜想他的来历,而是真的喜欢这种小孩儿玩意?

  谢非言接过摊主递给自己的燕子糖画,陷入了微妙沉默。

  但很快,前方一阵混乱声音突然响起,打破了这样的氛围。

  这一刻,街道上的人流骤然变得复杂起来,人头攒动,有人在向前挤,有人在向后退,就像是井然有序的溪流突然被无形的手搅动起来。

  谢非言感到身后大力传来,也不知是被哪个粗心家伙撞了一下,手中刚做好的糖画没能拿住,落在地上便摔坏了。

  他瞥了一眼那摔坏的糖画,微微蹙眉,而后干脆退到一旁,侧耳细听,准备稍稍打探敌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以谢非言筑基期修士的五感,他自然轻易听到了前方闹剧现场的声音。然而——那些傲慢呵斥的、愤怒辩驳的、谄媚讨饶的以及旁观叫好的声音,却都在这时混杂一片,比一百只鸭子还要烦人,于是谢非言很快放弃了偷听的想法,只在一旁等待,准备这件事结束后再去前方稍稍打听。

  但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熟悉衣裳的人蹲在了糖画摊前,目光直直盯着糖画。

  谢非言:“……”

  这位兄弟,你能稍稍敬业一点吗?

  要跟踪就好好跟踪,不要半路跑出来磕小零食!告诉你,你这样以后是很难升职的!!

  像是感受到了谢非言的奇特目光,那人抬头望了谢非言一眼,虽然面容平庸,但目光黑白分明至极,与其说是像婴儿般无暇而纯粹,不如说像镜子一样,清晰地倒映出了这个世界,直白得可怕。

  谢非言的心突然颤了颤,喉头一哽,几乎忍不住要后退。

  电光石火间,他突然明白了这人的身份。

  也正是在这一刻,谢非言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了为何沈辞镜在与东方高我发生冲突的当晚突然消失不见。

  是啊,为什么他竟没想到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谁能在这样的关键时刻提前察觉危险,为沈辞镜通风报信?谁能瞒天过海,在陆铎公眼皮子底下藏起另一个人?

  除了广陵城的那位蛇头,还有谁能做到?!

  这样的事,谢非言本该早有预料,但只因原著里从没写沈辞镜曾来过广陵城,也从未写过这蛇头,所以他也从未想过会有这样一个人主动庇佑沈辞镜……这样的事,或许就叫做灯下黑吧!

  糖画摊前,那摊主原本正抻着脖子看热闹呢,这会儿见来了生意,便立即回了神,摆着笑脸问沈辞镜想要点什么。

  沈辞镜也没什么讲究,直接从糖画摊子上捉出了一个与谢非言之前相似的燕子糖画,丢下几个铜板后,便转头看向谢非言。

  谢非言:“……”

  沈辞镜:“……”

  沈辞镜看了看谢非言脚下摔碎的糖画,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糖燕子,露出惋惜神色。

  而就在谢非言狐疑着以为这小子下一刻莫不是要把这糖画递给自己的时候,这位男主角却当着谢非言的面,嘎嘣一口咬掉了糖燕子的脑袋。

  谢非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辞镜:咔嚓咔嚓。

  谢非言:“…………”

  沈辞镜:嘎吱嘎吱。

  谢非言:“………………”

  这神级的嘲讽力。

  绝了。

  前方的混乱很快结束了。

  谢非言随手拉住一个路过的兵士,偷偷塞了他一张金票,笑着问他前方发生了什么。

  那兵士掂了掂手里的金票,也露出了笑脸来,跟着谢非言偷偷转进小巷里,说了方才的事。

  原来,前头也并未发生什么稀奇事,而是有人看到了悬赏的告示后,偷偷举报自己所在客栈里有可疑的人出没,于是镇海卫便叫了不甘不愿的符甲兵过来捉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万没想到的是,那被人举报的“可疑人”没什么修为,好抓得很,可这样的举动却引来了另一方人的求情,而这一方人,正是昨天才来到广陵城的白玉京弟子众!

  谢非言听到这里,神色微妙了一下:这白玉京的人……怎么又是白玉京的人?

  “后来呢?”谢非言追问。

  “后来啊,后来便闹起来了呗!”

  这次虽然是镇海卫负责搜人,但却是符甲兵负责捉人,于是这客栈门一开,戏台子一搭,几拨人马就撞了正着,开始唱起了大戏。

  一方不得不抓,一方一定要保,还有一方煽风点火,于是便有了谢非言听到的那几百只鸭子的声音。

  谢非言琢磨了一下,感到不太对。

  因为徐观己此人,谢非言其实是知道的。

  在《倾天台》这本里,男主角的人生既然要波澜壮阔跌宕起伏,那就少不了困难与挫折,也少不了反派,比如说本该被沈辞镜一剑杀了的东方高我,比如说最后与沈辞镜大决战的魔尊楚风歌,甚至是被沈辞镜的嘴遁过的青霄仙尊,都是沈辞镜人生众多磨难的一种。

  而至于徐观己,这人在原著里也是出现过的,但他既非正派也非反派,而是一个亦正亦邪的角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身上有一个最大的污点,那就是“叛门弑师”,而且在沈辞镜的升级路上,这人不知道给沈辞镜留下过多少坑,简直可恨!

  可与此同时,他也是最支持沈辞镜最后推倒登天台、令世上再无仙人的决定的人。当青霄仙尊第一次出现的时候,如果不是徐观己替沈辞镜挡了一击,恐怕沈辞镜早就出师未捷身先死了,根本就等不到用嘴遁打败青霄仙尊的那个时候。所以在这一点上,他又是一个正面人物。

  谢非言对徐观己很有些印象,知道一个能当上白玉京首席、最后叛门弑师还能全身而退的人,必然不会是什么简单人物。

  那么这样的人,会在被宁指挥使打过脸还不到一天的现在,就再次重蹈覆辙、插手广陵城的事务吗?

  谢非言稍稍思考,就发现了什么。

  他笑着,状似不经意问道:“那白玉京的人可真是烦人,听说他们昨天才拦过镇海卫,要为留仙门的一个侍婢出头,没想到今天又在多事……呵!他们也不看看这是哪儿,他们白玉京哪怕再了不得,这里也是广陵城,万万轮不到他们白玉京来插手,是吧?!”

  “这可不是吗!”这兵士简直就像是遇到了知音,一拍大腿就骂骂咧咧地抱怨了起来。

  谢非言耐心听了一段,而后在对方喘口气的空歇里,像是不经意地问道:“对了,昨天那白玉京是想要为留仙门的一位女婢出头,这次白玉京又是想要护佑谁?”

  兵士摆着手,随意道:“那就只是个普通人而已。有人举报他鬼鬼祟祟,所以我们本来也只是准备过来随便审审,谁知道白玉京的人一定要跳出来保他,那我们当然就一定得抓了,否则的话,岂不是显得我们怕了那白玉京的人?!”

  “原来如此!”谢非言做恍然大悟状,“那么那人的名字来历问出来了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哪有那么快!”兵士再度摆手,“不过名字倒是知道,口音奇怪得很,一听就不是我们这边的名!”

  “是吗?他叫什么?”

  “好像是叫许愿鸡什么的。”

  谢非言一顿:“胥元霁?”

  兵士一拍大腿:“唉!对!就是这个音!”

  如果说这位宁指挥使在盖着斗笠时,是个令人觉得风姿卓绝、使人心生向往的风流人物,那么在他拿开斗笠后,他那张过于寡淡的眉眼,便是这一切空白和遗憾的根源。

  真正的美人,既有那种浓墨重彩至极、我花开后百花杀的盛气凌人型美人,也有那种多一分则太浓少一分则太淡的恰到好处型美人……难道说,从今天开始,世上又要增添一种可靠气质取胜的美人了吗?

  但这脸也太寡淡了吧?这样的人,也能被叫做“美人”吗?

  可明明这宁指挥使,单从身影气质来看,分明是个大美人,怎的眉眼偏偏这般无趣呢?

  众人心中纷纷升起了说不出的失望,紧接着又摄于宁指挥使的凶名,低下了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同样低下头的季仙踪却怎么琢磨怎么觉得不对:这不应该啊!这气质这身段这脸型,明明应该是个美人才对啊!

  怎么就……怎么就是这么张脸呢?!

  宁指挥使并没有注意这些满腹小心思的人。他盯着船首那白衣公子,虽然寡淡的脸微微笑着,声音却不冷不热:“白玉京的徐首席,也想要插手我广陵城的内务吗?还是你起了怜香惜玉之心,见到美人哭求就想要救下?那徐首席可要保重自己才是,毕竟这天下的美人这么多,你若一直这样救下去,却不知道你有几条性命可让你这样耗费?”

  镇海卫这时不由得一惊。

  万万没想到,白玉京的人不入世则以,一开山门就是首席这样的人物!

  传说中,白玉京的每一代首席,都是白玉京内最有前途的弟子。他们的修为或许不是最高的,但他们的进度绝对是最快的,被门派寄予的期盼绝对是最深的。说句不恰当的话,只要每一代的首席能够在门派内部的压力与外部的觊觎中下活下来,保住自己的地位和性命,那么他就是铁板钉钉的下一任门主,甚至是下一任仙尊也说不定!

  所以,这位徐首席,就是入世修行的下一任白玉京门主了?!

  想到这里,镇海卫们纷纷侧头,偷眼打量那位白衣公子,看他究竟是有什么三头六臂竟能坐住白玉京首席之位,同时也为自己未来年老时的吹牛打屁增添几分谈资。

  而这白玉京的徐首席,全名为徐观己,乃是白玉京的某位长老在十多年前突然带回白玉京的。没人知道徐观己是不是真的叫徐观己,也没人知道他的过往,大家只知道,他入道后不过十余年的现在,其修为就已到了金丹后期,离破丹成婴只有一步之遥!

  他的修行速度无可挑剔,待人接物更是令人如沐春风,在白玉京内有着极高的声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此,当徐观己被宁指挥使这样一顿指桑骂槐和冷嘲热讽后,他自己还未开口辩解,他身后的白玉京弟子们就已经眉头倒竖,出言呵斥。

  “大胆狂徒!你不过是广陵城一条区区走狗,竟敢这般跟我们首席说话?!”

  “我们代表来拜见陆铎公,代表的是白玉京,哪怕是陆铎公见了我们,都要对我们以礼相待!你是什么东西,竟敢对我们首席这样不敬?!”

  “真是好大的胆子!不过是堪堪步入筑基期的走狗,竟敢向我们白玉京的弟子狂吠?你可知我们此刻哪怕将你斩于剑下,陆铎公都不会跟我们多说什么?!”

  镇海卫们的面色变了又变,心中恼怒于白玉京的喝骂,但却又无可奈何,毕竟对方说的并没有错。如果他们真的被白玉京的人杀了,陆铎公虽然恼怒,但也绝不会为了他们而跟白玉京翻脸。

  他们忍气吞声,脸色难看,作为陆铎公的狗承受了他人对狗的喝骂。

  但这群走狗中最大的那条狗,却偏偏见不得这些人嚣张。

  宁指挥使蓦然大笑一声,道:“说得好!为什么不说得更大声一些,好叫天下人得知,这就是你们白玉京的作风?!”

  “不分青红皂白,肆意插手他人城中内务,被阻止后不但以势压人、喝骂道门同盟的部下,还要说上一句‘我便是杀了你这条狗你主人也不敢向我叫嚣’?!好,好,好!不愧是道门正统白玉京!不愧是天下道门的典范,说得真是太好了!”

  徐观己面色微变,没想到只是两句话的功夫,这宁指挥使竟就这样颠倒黑白,扯上大旗,将白玉京架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来这宁斐能以区区筑基之身,统领广陵城镇海卫,本事果然非同一般,不可小觑,光是这张嘴皮子就够人受了。

  徐观己深知身后这些被气得七窍生烟的师弟师妹们心性单纯,说话不过脑子,绝不会是宁斐这老狐狸的对手,于是他伸手按下他们,准备开口挽回同门的失言。

  但没等他开口,一个平静冷淡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白玉京虽然势大,但要说道门正统,却还是只有归元宗能当得此名。”

  众人闻声望了过去,却见不远处有一青衣人踩着一艘小舟缓缓驶来。

  世间的一切似乎都在这一刻被简化到了极致。

  分明眼前这一幕里只有一人,一舟,一剑,一酒葫芦而已,但偏偏在这样简单的一幕下,却再也容不下其它任何人的颜色。

  这一刻,一旁诺诺不敢言的季仙踪,在看到来人的这一身青衣后,突然就明白了之前江湖豪客看他的怪异目光,也明白了宁指挥使之前讥讽的那句“东施效颦”。

  因为他现在也恨不得将自己这一身青衣扒下来,并发誓从此以后再不穿青色的衣服。

  季仙踪越发深地低下了头,只希望将自己的脸埋进甲板里,再不要见人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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